对家又来找不自在呀

缺德地说每次成绫姐一来逗人我去复盘剧情的时候都能磕到新的成御糖,御剑要求前女友不准再欺骗成步堂,成步堂也不避讳就让御剑来代理长得像前女友的人的案件,让隔壁看看什么叫用真正的尊重和信赖爱着对方。

第三部给御剑出示律师徽章的时候直接再次强调“我是为了你”,那种谈论前女友的尴尬感顿时烟消云散,这句话跟“你知道我的心!”有什么区别。

这么想御剑那个“无可替代的朋友”的意义也更内蕴了,就算成步堂心好没过度追究这个毕竟身世可怜的女人又如何呢,退后一步做朋友你也没法卡身位领先了。

这是御剑对成步堂123这一整个系列满场追逐的绝对肯定回应,所以我一直觉得咪不太会是那种在1—4之后还会考虑现实因素情感回避的人,他的顾虑和阴影是不断减轻的,他给绫美的这段话除开调侃性质的吃醋,更是关心、热切。因为是成无可替代的朋友,所以一切使成受到伤害的可能性都是要被剔除的。即使这时候他可能不确定成是否对她留有余情,即使他被叫来是为了给这个女人脱罪的。

然后成就直接再次强调:我是为了你啦!

绫美

3之后绫美说的那个成步堂带着人去看她那个事情不过恰好是证明我今天凌晨说的那个点罢了,成的自尊心很强,控制欲也不能算弱,且因为他善良,前两者就变成了某种意义上的责任心,他对周围大部分人,无论是咪酱、美贯还是其他朋友的关心都是超越普通人限度的,他会把自己力所能及之事做到最好。

3部之后绫美没妈没姐,尼姑阿姨也不能完全能靠得住,那成带着真宵春美姐妹去看她是完全合理的事情,这里提这一点是因为3部结束绫美的自白里提过春美扇成巴掌,也就是说完全不能证明绫美后续与她有过单独会面,何况宵美一个是她表妹,一个是她同母异父的亲妹妹,如果后续能跟她们继续保持联系的话对她未来出狱后的生活有帮助,反正通篇看下来就是成认真负责为委托人操碎了心。

另外我是真的觉得绫美的社会化程度和能力还是有点捉急,考虑到她从小爹不疼娘不爱的也不想苛责她,相比之下真宵十八岁时失去姐姐后来又失去妈妈,从此开始实际上当家还没出什么乱子,把表妹也培养得不错,别说灵力了这现生能力也确实差距很大啊。

当然在苍院之村的剧情里能看出绫里家肯定是有不少侍女的,之前有贵美子在的时候很多东西或许不在她手上但肯定还是留下了一些烂摊子,她要处理家族这么多事情还要过问小春美的衣食住行学,自己年纪轻还得修行。

千寻姐下山纵然是为了寻找母亲的真相,但后续说她不想跟宵宝抢家主位置,怕也不仅仅是防止妹妹为难,合理猜测千寻姐或许早就看到宵宝的能力所在了吧。

姐妹骨

哪怕真的从反向来说,就说千奈美,我打3的时候一开始还在骂她到了最后剧情里还是被她叹服了,虽然严格来说她策划的那些犯罪绝对算不上什么技术高超(我眼里你逆系列最强boss还是猿代草太),但就凭那个14岁不到就敢莽的劲儿和那种毫无抑制的喷涌而出的怨恨都让我觉得太牛逼了这居然是20年前的作品里能塑造出的恶女,坏得我又想钻进屏幕对着她喊还我神千又想给她搞创作。

而且考虑到她短暂的一生恐怕也没受到什么正确引导就更觉得这种完全靠天赋堆叠出来的诡计更痛快了,对千奈美恨得牙痒痒并肯定她的坏大概是我对她的最高敬意。

相比之下绫里家的成年女人里,就只有她妹……良心有倒是有点,但真的除此之外好像什么都没有了,知道杀成不好于是去伪装但在姐姐杀掉了阿姨之后又默认了既成事实,或许协从犯罪是姐姐胁迫的吧,但这段时间里你又在想什么呢?是因为姐姐没有干掉成步堂而被处决之前给你说了什么么?

l绫美那人设要是真能挖出来一点人性深度也只能是对着她姐的,越写越觉得成绫这段感情真的男方塑料女方也塑料,最后成了双方各自下一段又或许是最刻骨铭心的感情的垫脚石。

好像居无所定的浮萍一样永远在试图抓着什么,如果不抓着什么生命就会轻而易举地被捏碎了,有趣的是她姐的反应,纵然是恨之切觉得妹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最后也没有因为碍事就除掉她,或许是觉得她还有用,也或许是终究还惦记着曾经同一个子宫里呼吸的共情,两个人都没那个敞开心扉话疗的本事和能力,但已经死去的女鬼姐为她发来下一个指令的时候她还是就这样听着对方的指令去做了。

有一个很合适的对比是真宵春美,春美对善与恶的概念一开始也是模糊的,剧情里会特别写村里的封闭,无法判断叶樱院是否处于同样的环境中,但假扮千奈美的过程中如果装女大而不露馅她肯定还是要恶习补一些世俗社会的生活常识的,所以她所面临的信息冲击实际上相当有趣,一方面是她从来所接触的代表恶和亲情的贵美子和千奈美,以及一个只能管她生活给她亲情但很难有什么系统教导的尼姑阿姨;另一边则是奔往世俗世界的“善”的边界,而我爹就是这个边界的她的认知的核心,巧舟可能是想安排她天性善良所以写出她为了不杀成于是假扮千奈美这个情节,忘了这里面的抉择实际上也关乎她在价值观上的抉择,比起善,我更情愿说她去假扮姐的时候善恶观依然在“混沌”的阶段,那实际上在3部里她协助她已经死去的姐的所作所为便颇为微妙了。

其实本来单看剧情的时候我是没多讨厌她的,毕竟她算是相当配合不整矢张记者那种骚操作还积极应对的委托人了,但就是后面这波真相大白感觉有点蚌埠住,如果不是感觉她可能本身就是想东西想不明白的那种人的话我只会不停问姐你脑子里到底是啥。

继续谈我爹

想起某女明星的我爹对谁都阳光灿烂那个言论。内核善良不代表对外就一定是对谁都阳光灿烂的,成年人了或多或少有个礼仪面具又不是什么很难理解的事情。她最大的问题是难以理解情绪散发是一个由内向外的过程,而不是反过来的,爹内在善良和我们经常调侃的那些对妈的“重男”表现,或许有情难自抑的成分,但这本来也是一种选择的的结果。我可以选择对你云淡风轻地隐瞒,也可以用看似狂热的语调说我不相信你的噩梦。

用旁观者角度来讲,1—4里对狩魔老贼的全追问把法庭的节奏打得细密紧凑,像追逐着迷宫线团一样去剥离事情的云雾,那是因为我妈被架在弦上,而它的表演臻于完美则是因为爹或多或少对“对抗”这一点有一些他恐怕自己也难以察觉的兴奋,这隐晦的激情在妈反手怀疑自己是dl6真凶的时候达到了最高点。如果这时候这个剧情就这样继续被放纵渲染,我爹也一副不知所谓的表情,那么剧情点实际上的重心就转移到了“这是一场无解的被命运操弄的弑父悲剧”上。然而我们爹根本不吃这套,直接拍桌反转,把这种足以渲染浓厚感情的情绪全部提拉起来,告诉妈和读者,就算如此又如何,就算这情绪宏伟得像古希腊悲剧又如何,而我见到这些,而我会继续向前破开迷宫。

正如他会喜欢表演一样,站在舞台上诠释某人去共情某人,然后调动所有的情绪去征服剧情。因为比起沉浸在进退两难的情绪中总有更高的山等着去攀登,总有更高的维度去看这个事情,看似是偏执,实际上是在波涛来临之前便预知了结局本身。

当然,这种狂肯定是掩盖在他礼貌的外表之下的,除了最后一击和那夸张的拍桌,并不适合持续而表面化的出现。一直觉得爹是个人格上相当高贵的人,他大部分情绪宣泄实际上是相当珍重自持的,很多人只是看到一个亲和力高的外表掩盖了底层,就觉得他没脾气了。

人在跨越障碍、制服命运的过程中是最有魅力的,试图去无视这段关系实际上就是逃避,但人不可能逃避自己的命运。一个人被凝视被宠爱着被夺去了所有向生活宣战的能力,他就不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在文字里也不再是一个理想化的人格形象了,只是某种刹那间静止的雕塑,只能被定格至到刹那间短暂、摔碎即消失。

我个人不太喜欢把自推当宝宝一样看待的做法,首先我觉得如果是狩魔老登对我妈那个级别的不好、某姐妹对我爹那个级别的欺骗,那么这关系该掐死掐死,但在两个人精神人格明显对等的情况下某时间某人在低谷连自己可能都收拾不好的时候,对于相方的回应欠缺稳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那姐们儿的话术无非就是20那段时间我爹在倒贴我妈不值得嘛,然而我妈20岁面临的是个啥环境但凡打过游戏的都知道,而成年人本来就是要在尊重共同价值观基础上不断妥协的,我爹虽然对我妈跑去选择死亡这个事情很生气,但他当面可从没对他20岁时不理他这个事情表示责怪,DL6是我爹亲自打的人家清楚得很。

说那啥的,如何处理相方不得当回应这一点本身也体现了一个人对关系的自信程度,足够自信的人绝不可能把一段小插曲当做人生之大事,也不可能避重就轻地把一个违背原则的事情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