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御♀,轻微豪x御剑母女,背景板成御(结局)


狩魔冥的初恋发生在九岁那年,那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灾难。

御剑怜侍短暂归国,狩魔夫妇短暂而行容庄重地为她接风洗尘,接着导师将她带进书房,拴上门,严厉而挑剔地打量她。御剑怜侍心想这次确实穿得颇为轻浮,白色的长裙与她惯用的配色毫无切合之处。更何况近期胸部有些轻微地隆起,让狩魔豪刺向她的目光多了某种猎鹰锁定猎物般的锐利。当然,这并不是说狩魔豪是宵小急色之徒,过去六年之间,他从未对被收养的女孩有过肢体上的越界之举。

但御剑怜侍仍然明白相对于对亲生女的纵容,导师的微妙态度之间对关系之间的界定区别,起码狩魔豪对待那个早已离家的狩魔大小姐的态度并不如此,倘若狩魔冥也是个女孩,她或许有更好的观察样本,可惜狩魔冥是个倔强的、有着狩魔豪的影子却也和他有着微妙差异的男孩。御剑怜侍独自在海外,没有男性亲属,因而格外珍惜遵守自己清白的骄傲;也没有女性亲属,发育期间还要多亏她庞大的阅读量,靠自己在网上查资料解决了内衣等一系列问题。她惯会忍耐,新生的嫩芽长势也颇为喜人,直接跳过小背心买了文胸,第一次穿戴别扭至极,布料轻轻挨上乳晕的触感总让她有种正在被吸吮的异样的触感,让她久违地想起母亲,又自然而然觉醒一些隐藏在生命深处的对于肉体的渴望,只是在当时以难堪和羞耻的形式展现出来。

骄傲的女孩辗转反侧好几个小时,从来全A成绩通过考试、在青春期已足以在大部分时间独当一面的优等生像普通的怀春少女一样感觉万念俱灰、世界都在新生的胸部下坍缩成肮脏的灰尘被塞进了胸口,伤怀是如此奇妙的体验,御剑怜侍感觉自己一向的努力在此刻都变得堕落。睡前她查到名为“伤心乳头综合征”的罕见病症,病源于千禧年仍在研究中,只是被疑为童年时期错误的情感关联,这是自然的事情,她早早失去母亲,后来狩魔家也没能有女性足以亲近到对她做出正确的引导。而狩魔豪,想必告诉他,他只会斥责向生理反应屈服完全有辱于完美的原则,连理由都是不该存在的。

这种折磨直到她二十六岁那年才正式结束。在还是青春期少女的御剑怜侍眼里,则几乎要成为审判自己有罪的铁证。带着成长她开始不自觉批判过往,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面对狩魔豪的目光,有时候刚完成一个课题,或者从阳台浇了花下来,目光轻微接触而逃逸的时刻,她能感觉到狩魔豪正在凝视着她,若有所思,她从那双眼睛里拟定一个早已远去的不确切的影子。

就像棉花糖一样软弱可耻,年幼的狩魔冥接下这句话,她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单词,呼吸急促,牙龈在幻觉中发痛发热。他幻痛是因为御剑怜侍曾因为吃棉花糖而牙疼于是他教训了她好几鞭子,他发热是因为御剑怜侍的嘴唇红得不似真人,就像被人为地渲染过一样。

狩魔家的完美主义让他咬牙切齿,狩魔家的战士应当气质凌冽、足以抵挡任何愚蠢恶心的男人投来的愚蠢的恶心的视线,而不是像御剑怜侍这样,穿着白裙子出现的她只像某种软弱的,学龄前儿童梦里才该出现的甜滋滋的东西。她仍穿着完美的淑女套装,但只学到皮毛,发育似乎让她显得比童年时期还要更柔和一些了,褪去婴儿肥之后,她的眼神里多了某种令人不安的软弱。

她刚从父亲的房间里出来,狩魔冥刚放了学;御剑怜侍走出来带走一些微不可闻的柑橘香气,这是他所不熟悉的——她必定是用了香水。于是狩魔冥顿时感觉怒火从眼角一路燃到心口,那微小的火焰又恰好保持着不至于爆炸。年少的男孩用一声响亮的鞭子轻轻挡住义姐的去路,鞭子的末梢轻擦过她穿着白色丝袜的光洁大腿,他看到御剑怜侍的喉咙轻轻吞咽,那只是下意识的反应而已。

御剑怜侍看他的眼神也带着陌生的怜爱和不确定感,他的愤怒点得更剧烈了。

“你穿成这样是要去见谁?”

那个自回来后一直在他心头打转的、令他恐惧的问题就这样脱口而出。

他名义上的姐姐只是一愣,然后伸手想要像往常一样摸他的头顶,他愤怒地挥动父亲刚买给他的新鞭子,御剑怜侍雪白的肩膀上多了一道刺眼的红痕,她今日穿着雪白的、如轻纱一般材质的、裸露肩膀的裙子。

她的手松开了,他手足无措地想要道歉,几秒后又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御剑怜侍违背了狩魔之道,那么她就应该被惩罚,由自己来惩罚总比父亲来惩罚要好多了。狩魔冥以自己未来天才检察官的天才大脑起誓,自己觉多要比父亲对待御剑怜侍要温柔得多,纵然他还不知道那比较从何而起。他只是在帮助这个愚蠢的总是差点把自己栽沟里的姐姐走上正道而已。

御剑怜侍立刻捂上肩膀,于是手掌的另一部分也自然而然平贴着隆起的曲线,“冥,你的习惯真得改改,虽然我是没问题……”

另一鞭打断了她的劝说,她感觉到一条比灵魂撕裂还要严重的裂缝在自己的胸口出现了,她脸色煞白,而那边的冥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你难道要以那些愚蠢的俗人的愚蠢的要求来——”

他的话也没有说完,狩魔家的小少爷同样脸色煞白地,看着自己一向坚毅的妹妹捂着胸口惨叫一声,下意识后退几步,望了他令人揪心的几秒,立马跑走了。

他松开鞭子,感觉手心满是虚弱的酸涩和热汗,他追不上去。

直到晚饭前,御剑怜侍一直把自己锁在屋里,以往通常都是由她去叫狩魔冥吃饭,男孩有更充足的任性的自由将自己沉浸在思考中。御剑怜侍作为游离在狩魔家边界的人,有种寄人篱下同时保持感激之心的自觉,起码表面如此。狩魔冥敲了敲门,静静地站了几分钟。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