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纳德·霍恩海姆是埃克伯特和奥托的第三子,他出生的时候欧根刚刚登基不久,他是唯一一个没有见过祖父齐格蒙德的第三代皇室成员。
他出生的时候精神力场可探测数值就很强大,被预估为一个sss级别以上的向导,于是按照王位继承法,阿纳德作为亲王之子,以旁系的身份获封亲王,和希尔德里克以及阿拉里克在一起上学。
阿纳德从小就是个内向敏感的人,当然,他在大事上并不羞怯,不过他更容易在独处的事情上找到自己的乐趣。
和自己同属性的姐姐爱尔麦蒂只有ss级别,按照王位继承法,她没有被封为亲王,但欧根给了她一个公爵爵位,姐姐虽然也照顾她,但她更喜欢和密特拉·维利西莫一起玩,旁人很难进入她们的世界,因此阿纳德身边围着的人里是哨兵居多,其中接触最多的就是朱塞佩的独子亚伯拉罕,亚伯拉罕也预计为sss级以上的哨兵,他不止一次听见有人说亚伯拉罕或许未来会成为他的丈夫,亚伯拉罕自己也很殷勤,几乎从他3岁亮相皇室后代的社交圈子的时候,亚伯拉罕就一直以他的保护者自居。
阿纳德并不太习惯亚伯拉罕这样的保护,想要保护他的人很多,他也见识了各种各样的保护,但无论是他的父母,他的叔父母欧根夫妇还是像伊萨克和古斯塔夫那样本来就比他大很多的兄长们,他们保护自己都是因为他们本身足够强大,能够震慑想要觊觎自己的人,亚伯拉罕虽然总说要保护自己,但他常常会用“即使我拥有的不多,我也会把一切想给你”这种话试图唤起阿纳德的感动,小小的阿纳德却总觉得这些话哪里不对,他感受到一股沉重的压力,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做错了。
奥托后来注意到了阿纳德的疑惑,在母亲的关怀下,阿纳德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奥托却是一脸沉重,奥托说如果以后你不习惯亚伯拉罕这种操作,就直接告诉他好吗?你可以赠送对等价值的东西,并且要强调你会给每一个朋友都送一样的东西,阿纳德若有所思。
所以在下一次亚伯拉罕送他东西的时候,阿纳德就这样做了,结果亚伯拉罕不但感觉自己更受伤了,甚至说“看来你谁的礼物都能接受了?”然后就不和阿纳德说话了,阿纳德有些焦急,于是就给阿拉里克说了这件事,阿拉里克说那要不然干脆你就不理他算了?阿纳德想了想又觉得亚伯拉罕太惨了,毕竟希尔德里克失恋之后还有一大堆兄弟安慰他,亚伯拉罕这个人似乎从小就不知道如何与别人相处,阿纳德觉得他心不坏,如果和自己也闹翻的话,他就真的只能独来独往了。
阿纳德很聪明,在学术问题上完全继承了奥托的敏感聪慧,然而在感情上,即使他和奥托不同,从一开始就被判定为向导,但奥托和埃克伯特都很少教育他“你是个向导,所以你该xxx”,阿纳德会和亚伯拉罕一起出去玩,也就同样会和阿拉里克一起出去玩,一般都是一个哨兵邀请,而阿纳德也就从善如流地跟哨兵一起胡闹,然而无论是哨兵还是向导,毕竟现在他们都还是小孩子,因此常常招致家长的斥责,欧根就多次严肃地告知自己的儿子不要带小阿纳德去危险的地方,然而, 朱塞佩似乎不怎么教育自己的孩子要注意分寸,所以慢慢的,小阿纳德和亚伯拉罕在一起的时间更多,阿拉里克不喜欢这种感觉,尽管有人说“亚伯拉罕对阿纳德殿下似乎有当年埃克伯特对奥托那样忠诚”,但阿拉里克认为这是不一样的,他总觉得亚伯拉罕在面对阿纳德时有种看上去好像难以分辨但实则肉眼可见的清晰的卑微讨好味道。
朱塞佩也没有完全随随便便找向导混日子,当阿纳德10岁被确认为高潜力向导,甚至未来可能会成为SSS+向导时,朱塞佩产生了更加危险的计划,他开始频繁接触阿纳德,试图进行他的光源氏计划,比如在阿纳德去图书馆的时候,故意选择没有其他人的时候邂逅他。
另一方面,阿纳德自从确定会分化为向导之后,他的课程就和阿拉里克和亚伯拉罕等人产生了区别,虽然欧根依然保持了他的军事方面的课程,但更多倾向于战术和战略决策等方面,不再涉及频繁涉及到近战相关内容,而周围人对他的保护也明显更加严肃起来,欧根给他派遣了更多的护卫,而阿纳德也得以更多时间和母亲在一起,本身有些淡漠的性格甚至算得上娇憨了。古斯塔夫也不再天天找阿纳德要“互相训练”,而是以要“保护弟弟”自居,文森特和爱尔麦蒂倒是很开心,这就意味着阿纳德现在是他们的“伙伴”了,而朋友们也十分照顾阿纳德。
不过阿纳德也乐得不去做某些危险的打打杀杀的事儿,尽管他仍然对战略指挥感兴趣。他觉得可以更好地赖在母亲身边看书了,某天下午他和妈妈两个人都在花园里睡着了,埃克伯特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母子依偎在一起的温馨画面,他揉了揉阿纳德的脑袋又亲了奥托一口,继续往办公室走了,过一会儿亚伯拉罕来找阿纳德玩,小小的亚伯拉罕·克卢格那时候还不知道什么是心动,但他确实觉得那一刻世界都停止了。
当然,分化结果出来之后,也有些让人觉得不愉快的地方,上层圈子里就一直有人明里暗里问欧根是否有属意的联姻人选,欧根也不得不无奈地跟二哥奥托谈起这个事情,奥托觉得很不舒服,纵然已经结婚快12年了,也没想到帝国人对婚事居然还是如此保守且势利。除了那些直球自我推荐的贵族,还有很多打歪心思的,比如让自家的小哨兵等在阿纳德常去的图书馆等地方,以及在有阿纳德的选课上让自家孩子大肆表现的,还有人甚至会围在阿纳德的宿舍楼下。皇室甚至后来不得不发布了半公开的警告,让这些人少动点歪脑筋。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克卢格开始了对阿纳德的过分关心和接触,克卢格会本能地放出一些信息素,阿纳德会感觉到奇怪,但也并没有产生本能的抗拒,而这一切都逃不脱奥托的眼睛,奥托想起了自己刚结婚时一直到怀着阿纳德时克卢格给自己说过的那些话和危险的接触,因此始终对克卢格有所警惕,甚至之前跟埃克伯特说过对克卢格的担忧,埃克伯特也跟欧根提过这个问题,然而欧根当时不置可否,毕竟克卢格的确是功臣,而阿纳德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这个指控实在是有点严重(指控一名功臣可能对幼儿有那种倾向),克卢格的姿态也并非那么不收敛,所以大家也根本就没有往那方面想,奥托只好委婉地告诉阿纳德离高等级哨兵一点,“无论这个哨兵结婚与否,有多少岁”,阿纳德其实音乐能感觉到母亲说的就是克卢格。
阿纳德12岁以后,和克卢格不得不相处的时间就越来越多了,他也很奇怪为什么好像在什么地方都能看到克卢格,但他毕竟年纪也轻,不会怀疑克卢格的目的,而克卢格也经常利用亚伯拉罕和阿纳德的友谊来接近阿纳德,比如经常亲自去接两个孩子回家,趁机多和阿纳德相处等等,于是在很多外人看来,这说明克卢格是个很负责的家长,也觉得可能他就是想给亚伯拉罕提亲阿纳德的。
15岁的阿纳德已经出落出一种清冷的美貌了,少年的确和周围那些咋咋呼呼的哨兵完全不同,和母亲一样表面高冷实则随和,即使他竭力保持低调,但地位、美貌和优秀的成绩,总让他感觉自己身边“过于吵闹”,尽管许诺过尽可能保持他的自由,家里人似乎也对他的安全问题越来越紧张。
军队里本来就是哨兵远远大于向导,尤其是在霍亨索伦王朝时期,向导并不能参军,自然也就没有上军校的向导,维特根斯坦王朝虽然进行了改革,但向导参军也在少数,因此许许多多的哨兵一有机会就在他面前开屏,哪怕他现在只有14岁,哪怕这些哨兵身份各异,甚至包括不怀好意的老师和家长,旧贵族的很多向导一般订婚很早,往往在18岁可能都被视为可以出嫁了,对他们来说,现在已经是可以“提前为自己争取筹码”的时候了。
在这些哨兵不骚扰他的时候,阿纳德还是能跟同学们处得很好的,虽然他常常在模拟舰队作战中打出接近于他母亲那样的奇迹,不过他似乎仍然对科学和历史更感兴趣,有时候也会偷偷看一些在帝国传统上稍微显得有点叛逆的书。
克卢格曾经有一次亲自去学校里接过亚伯拉罕和阿纳德,克卢格说刚跟埃克伯特去考察完,正好学校放假顺带接两个孩子回去,当时的同学们还以为克卢格是个好父亲好长辈,这时候阿纳德也没有发现克卢格有什么问题,有人甚至羡慕亚伯拉罕有这样的父亲,当时亚伯拉罕阳光的脸上似乎有阴霾闪过,阿纳德注意到这点,但他当时也没想明白具体原因。
在学校里,阿纳德住在男向导宿舍里,一个宿舍的朋友讨论未来的婚事,同学提到自己家里比较保守打算一满18岁就订婚,然后有人抱怨有人赞同,大家问埃克伯特夫妇有没有给阿纳德选定对象,得知埃克伯特夫妇不急之后还惊讶了一番,有人提到亚伯拉罕和阿纳德走得很近,每次都一副“阿纳德是我的朋友”的态度各种霸占阿纳德对别人的关注和正常社交,克卢格似乎也很关注阿纳德的婚事动向,还很喜欢亲自来接两个孩子放学之类的,不会是想撮合阿纳德和亚伯拉罕吧。阿纳德心乱如麻,对这个事情打哈哈过去了,但他开始正视自己对亚伯拉罕的感情,他不可否认自己对亚伯拉罕似乎真的比对别的同龄非亲属哨兵不太一样,但14岁的他依然还没怎么开窍,思索了一下对亚伯拉罕似乎也还没到爱的程度,不过……如果未来真的能嫁给亚伯拉罕的话,似乎也不错。
阿纳德16岁那年从奥雷利亚贵族军校的中学部毕业,当天同时毕业的也还有亚伯拉罕,克卢格利用毕业典礼人群聚集、安保相对松懈的时机制造混乱,率领精锐近卫突入混乱现场,在大家视觉受限、一片混乱的时候掳走了阿纳德,阿纳德一开始还挣扎了许久,精神场的混乱导致当时的局面更加失控,但克卢格很快打晕了阿纳德,将他送往自己的旗舰,后续时任宪兵总监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元帅等人才到位,摸排清楚后,发现只有阿纳德消失了,他立马上报皇室和高层,欧根立马意识到这是一场绑架,此时情报部门也传来消息,说克卢格部失联了。
欧根于是暴怒,奥托震惊,而此刻在旗舰上的阿纳德醒来,发现自己被囚禁在克卢格的卧室里,正想着办法逃脱,克卢格直接穿着睡衣进来了,露出了他从未见过的,仿佛梦中恶魔一样的冷笑,阿纳德质问克卢格为什么要抓自己,克卢格直接说我需要有人治疗我的sccs,这是最直接的理由,当然深层次的理由嘛,我想看你的父亲被羞辱,想要在你身上完成对你母亲未曾完成过的事情,你觉得这个理由够不够?阿纳德大惊,而此时克卢格开始脱阿纳德的衣服,两人拉锯战了一番之后,克卢格还是咬了阿纳德的腺体,并强暴了他,引发了阿纳德的结合热,还反反复复试图释放在最深处让阿纳德受孕,最后阿纳德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场被注入了另一股强大的力量,然后昏了过去。
克卢格和埃克伯特通讯,克卢格状态很好,因为他已经标记阿纳德了,五感过载状况彻底消失,欧根看到克卢格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的时候就已经预感不妙了,欧根要求克卢格投降,否则会亲自斩首克卢格,克卢格则讥讽说那我还不是在你眼皮子底下带走了你侄子,埃克伯特抢得向导(指当年抢走奥托),我抢不得?这时候奥托也出现了,克卢格说你现在受的罪就是当年太过软弱的代价,如果你当时跟我走了,你儿子就不用受这个罪,然后他又嘲笑欧根的理论很扯淡,埃克伯特暴怒说阿纳德几岁你几岁,原来想要挑战我的人如此下流无耻吗?克卢格直接把衣冠不整的阿纳德从旁边拉过来展示自己的永久标记,说16岁又怎样,我还打算让他孕育我的血脉呢。
切断通讯后,克卢格试图给阿纳德洗脑,再次激发了少年的结合热,本来结合热应该是一个月一次的,但阿纳德才刚刚被永久标记过,体质完全不稳定,克卢格便利用了这个机会,克卢格告诉他这是孕育的必要步骤,还给阿纳德说欧根当年是多么虚伪,埃克伯特多么愚蠢,奥托又是多么软弱。标记阿纳德的时候会幻视奥托,中间阿纳德还抵抗了一番,但没有成功。克卢格试图让阿纳德在结合热中屈服,克卢格曾经幻想过战友奥托是什么样子,但现在发现自己居然不能轻轻松松拿下一个sss+向导,他有些恼怒的挫败感,因为这就意味着他的力量是不如欧根的,还好向导的体力天生就是不如哨兵的,他最后还是得手了——从身体和心灵都是。
克卢格试图把阿纳德打扮成奥托的样子,在他面前诉说疯狂的计划:当年没能在他母亲身上做的,全都要在他身上补回来,医生的报告说向导的身体要18岁以后才能彻底成熟,但他想试试能不能让少年提前怀孕,极度惊恐的一夜之后,阿纳德拼命冲洗自己的身体,试图让那些液体流出。
三天三夜的结合热过去之后,阿纳德一直没下床,医生说他身体才刚刚发育好,就经历如此激烈的结合,纵然精神力场强大,也需要休息,然而克卢格才懒得管这些事儿,只问了一下要到什么时候受孕概率最高;亚伯拉罕去看阿纳德,阿纳德很难相信自己昔日的青梅竹马居然会在这种事情上支持父亲。
阿纳德不得不请求侍女和医疗官给他避孕药和抑制剂,然而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报告克卢格,为此少年会付出更多代价,只有一次有个侍女怜悯他,给了他想要的东西,然而第二天她就被调离了,他想找亚伯拉罕问个清楚,却也没找到亚伯拉罕。
标记完成后,克卢格每天都要与阿纳德结合,享受16年来都没享受过的头脑镇定清晰,并且做了足够措施防止他这位结合伴侣自我了断;克卢格并不想一直强迫他,他用了各种办法,并致力于让他主动求欢,对他来说,看着埃克伯特的孩子臣服于自己,看着像奥托的孩子像宠物和崇拜者一样心甘情愿依附自己,然后把这些事实用来打那对夫妇的脸,才是最大的胜利。
阿纳德慢慢坚强心智,试图“顺从”克卢格,他大概能从克卢格玩味的眼光中明了对方知道自己在“装”,克卢格也不介意扮演完美的主人和丈夫;阿纳德这样做是因为想起了母亲对他说的关于为何会顺从于父亲的话(而非克卢格洗脑的“母亲软弱”)“活着就是资本”,为此他甚至不惜做一些昔日的自己感到不齿的羞耻讨好的事,克卢格也乐得装出一副“尊重”的样子戏耍这个男孩,这样说不定总有一天,克卢格会放松对他的警惕和把持;当然,克卢格也不介意敲打敲打这个少年——直接在阿纳德面前吐露当年对他母亲奥托的那些肮脏心思。
因为阿纳德才16岁,所以克卢格还是给他请了家教让他继续上学(亚伯拉罕在堪雷加的别的学校)——这种又当妻子又当禁脔又当孩子养的奇怪感觉让老师们都觉得很奇怪,而有时候克卢格也真的会像昔日那个“完美元帅”一样作为长辈亲自教阿纳德一些知识——包括如何开枪等,大部分时间他还是会在外人面前给阿纳德留足“女主人”的体面,当然,也只是白天正常而已,甚至偶尔白天也无法正常:比如某次阿纳德上课上了一半,克卢格直接闯进来,在老师的目睹下抱走了少年。
克卢格继续观察着阿纳德,而阿纳德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也佯装乖巧,直到有一天,克卢格理论上应该出行去附近星球布防,阿纳德试图通过引诱亚伯拉罕的方式找到突破口,亚伯拉罕面对表现得颇为妖异和主动的青梅竹马,差点动情,阿纳德趁机差点问到情报,没想到克卢格居然提前回来了,他的惩罚是:让亚伯拉罕观看自己如何占有阿纳德,并对亚伯拉罕说“如果哪天我动不了了,他就是你的东西,但现在不是”,做完后他把凌乱的阿纳德丢给亚伯拉罕照看,这对于亚伯拉罕来说简直是诱惑和折磨,而阿纳德也撕破面具问亚伯拉罕到底怎么想的。
欧根方面虽然兵力目前暂时占据优势,但帝国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大型冲突,有许多人并不想打仗,有主和派的官员认为不如直接承认既定事实,追认克卢格和阿纳德的婚姻,被欧根和阿拉里克怒斥他多大了抢小孩结婚?还说你真以为承认了婚姻他就会收手吗?他犯的个个都是死罪,就算承认了婚姻,他也只会认为是我方无能,得寸进尺封疆裂土,最后梅特涅建议先去向克卢格那里派遣一个使者打探情况;奥托没有参加这次会议,毕竟她之前早就觉得克卢格有问题了,只是这群人始终都不肯相信她,这次事情过后,她和欧根的关系有微微的僵硬,虽然她没说什么,但欧根发誓他要把阿纳德带回来。
欧根派过来的使者到了,克卢格先和他们对话,阴阳怪气了一番,然后把打扮得像禁脔一样的阿纳德搂在自己怀里,当着使者的面说埃克伯特当年能抢向导,自己现在不过是做了一样的事情,埃克伯特护不住自己的儿子,那是他的无能。“他父亲没那个能力救他,才让堂堂亲王变成我的宠物,只有我才能给他庇护”。
克卢格让阿纳德在床上叫自己“父亲”,阿纳德觉得这是对父亲这个词语的侮辱,克卢格说你那个父亲有等于没有,阿纳德开始在克卢格面前维护埃克伯特,而克卢格则以埃克伯特的黑历史反唇相讥,最后用粗暴的手段让阿纳德就范,但阿纳德醒来之后,他还是继续努力重塑着自己昔日的认知。
克卢格试图用冰火两重天的攻势来麻醉阿纳德的心灵,比如在床上换花样,让阿纳德发自内心感受到身体的愉悦;比如从某些歪曲的角度表示他对阿纳德的理解,就像他洗脑阿纳德说欧根无能只有自己能了解他一样,或者利用那些本来就围绕在阿纳德身边的评论,比如不如古斯塔夫和阿拉里克被期待,向导注定被当作联姻工具就算你母亲也一样等等;比如行宫内部的人将他当作夫人来对待等等,但有时候也会突然冷不丁地凭心情给少年一个惩罚。
朱塞佩后来被埃克伯特诛灭后,阿纳德被解救出来,那时候他已经怀孕了,门被推开的一瞬间,他甚至有些害怕光线,更害怕自己这幅丑态被父母看见,然而埃克伯特立马把他抓进自己的怀里,告诉他朱塞佩已经被抓了,欧根会择日判处他死刑,所以你不用害怕了,噩梦结束了。
阿纳德只是反应异常尖锐地说,我不要这个小怪物,我害怕这个小怪物。
奥托亲自督促皇家医院给阿纳德做了检查并制定了堕胎计划,医生有些迟疑地说,阿纳德被朱塞佩祸害的时候年龄太小了,因此子宫受了不少损伤,这次堕胎或许以后都不能怀孕了,奥托冷静地说,就算是这样也要堕胎,怀孕不重要,只要这个孩子在一天,阿纳德就不可能获得安宁,对这个孩子来讲,生下来也是残忍,不如就让它还感觉不到疼痛的时候就离开吧。于是在奥托的督促和阿纳德自己的强烈要求下,过了大概半个月左右,堕胎手术如期进行,醒来之后奥托和约哈斯全程陪伴着他,埃克伯特也尽量从军务和处理对朱塞佩的审判中抽出时间来看儿子,阿纳德很少看父亲和哥哥古斯塔夫以外的哨兵,连欧根和欧根的两个儿子都不好去打扰他,当时20岁的阿拉里克全心全意处理着朱塞佩留下的烂摊子,甚至差点想把亚伯拉罕也一并判处死刑,还是伊萨克提醒他说亚伯拉罕最后选择给帝国送情报,良心未泯,也不算主动作恶,他只是太软弱了,阿纳德未必喜欢你一直大开杀戒的样子,阿拉里克才作罢。
阿拉里克那段时间也常常和别的哨兵一样隔着花园和病房默默听奥托或者约哈斯和阿纳德的对话,常常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伊萨克,伊萨克近期刚和前任向导男友掰掉,阿拉里克在等待的时候漫不经心问了他一句是什么情况,伊萨克说都是他自己的问题,最近约会的时候常常心不在焉,所以被向导给嫌弃了,阿拉里克笑着说那你为什么心不在焉,伊萨克说在想着阿纳德的事情啊,一想到他经历那样的事情就很难过啊,阿拉里克第一次用特殊的眼神看了这个一向随和的大哥一眼,试图从他眼神里看出什么东西来,然而伊萨克似乎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没有注意到阿拉里克的眼神。
朱塞佩被欧根关起来严刑拷打,在拷打完毕后的间隙,朱塞佩冷笑着说你不问我点什么吗?欧根冷脸说你想什么东西我清楚得很,我不想问你的作案动机,你要是不愿意说出你在军队里的内应,那我会在你上绞刑架之前割掉你那玩意儿,你之前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吗?觉得自己可以不顾一切吗?那我也不需要你说什么了,你丢尽了克卢格家的脸面,前几日埃默里和海德薇都跑来请求我的宽恕,我说看在伊万老将军和克里斯蒂娜的份儿上,这事儿绝对连累不到你们夫妻俩,你们尽可以放心,但即使是这样,埃默里也不敢给你求情,他踢了朱塞佩一脚,又说,我知道你刚才想唤起我当年对兄长有绮念的愧疚,我也的确不是个那么良善的人,可我从来不会对一个未成年的花朵做这种事情!
朱塞佩则怒吼说,运气极好的小子,你又懂什么?如果你运气不是那么好,齐格蒙德当年没把阿德里安给你从边境带回来的话,你现在还能大言不惭地指责我么?恐怕会低声下气地去追求迈尔斯,然后一辈子都和这个强势的老婆勾心斗角吧,那时候你还有精力去做你那些征服者的事业吗?你也恰好捡了你那个软弱无能的兄长的漏而已,你那些引以为豪的克制力不过都是因为一直都拥有,只是你反而觉得那是你的能力罢了。欧根说你不要转移话题,你认为现在激怒我有什么作用?再说了,就算父皇当年没有视察埃塞克斯部落,阿德里安也依然在那里,命运依然会指引我找到他。朱塞佩怒吼说既然你相信命运,那么为什么命运会偏爱埃克伯特而不是我?因为他老子欠债反而给他积攒了福分?欧根想起这个自己在年轻时曾经一度嫉恨过的兄长的丈夫,冷冷地对朱塞佩说:他是用他的可靠和忠诚征服了奥托,也赢得了我的信任,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亚伯拉罕的审理相对简单一些,主要负责的正是埃克伯特和阿拉里克,埃克伯特没有拷打亚伯拉罕,而是和阿拉里克一起用sss+哨兵的威压给亚伯拉罕精神施压,亚伯拉罕用余光看了一眼心上人的父亲,埃克伯特看着他的眼神似乎没有凶狠和恶毒,只有一种他看不懂的复杂和决绝,埃克伯特问他最后决战时刻给自己传送情报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亚伯拉罕沉默良久,把阿纳德在卧室里质问他的那些话说了出来,埃克伯特又沉默了良久,亚伯拉罕揣测他到底想到了什么,或许是格雷茨和他自己?最后埃克伯特问他,你这一辈子,离开了朱塞佩给你建造的城堡和阴影,到底自己还独自完成过什么?旁边的阿拉里克也若有所思。
埃克伯特提前离开了,而阿拉里克稍微停了一会儿,问亚伯拉罕还有没有什么好说的,亚伯拉罕迟疑了很久,说我知道皇储殿下恨不得把我和我爹一起判死刑,我也知道我现在甚至没有问他好的权力,但倘若能的话,能不能替我对他说一句对不起?当然,您如果想要拒绝也没问题,阿拉里克想了半天,还是说了可以。
朱塞佩最终被判死刑,而亚伯拉罕尽管同样有包庇和胁从等责任,但念在最后关头给帝国军队送情报,对救出阿纳德内亲王加速有一定功劳,因此将功折罪,且念在其祖父伊万和其大伯埃默里戍边有功的份儿上,被削去一切爵位和军衔,去埃塞克斯自治区边境成为一名最普通的配军(因为犯罪而被充军的群体,比普通军人地位要低很多)。
实际上这个处理方式也有些绝情,因为亚伯拉罕是一名sss级哨兵,大约在35岁以后,他的sccs就会慢慢爆发,尽管还有十几年,但身为罪臣的他显然要获得大家的原谅还很难,更遑论绑定一个适配的高阶向导,显然,除非他像他的父亲一样将另外一个低阶向导往死里用,并且在将其吸干以后迅速切换另一个向导,否则他将注定早死。
不过,既然已经犯下了这样的罪过,亚伯拉罕也不得不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他被流放到埃塞克斯总督区后,当地的监军少将对他格外关照,这是欧根下的命令,一方面是念在事出有因,亚伯拉罕并非丧心病狂的份儿上,另一方面则同样是为了监视亚伯拉罕,毕竟,他是一个曾经和叛军以及首都有关联的sss哨兵。
亚伯拉罕后来的记载很少,皇室官方自然很忌讳提起他的存在,只有阿拉里克、伊萨克、希尔德里克和阿纳德等人会偶尔试图从那个监军少将那里打探一些信息,亚伯拉罕后来一直过着平静的生活,在那里他的名字被登记为亚当·罗伯斯,没有人知道当年他参与过什么,但的确也有不少人会好奇等级如此之高的哨兵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不过他英俊的外表还是吸引了不少当地的低阶向导,据记载他还和两个前朝罪臣家的向导同居过,阿纳德和伊萨克还曾经不记名地送过他礼物,不过因为担心这些向导的精神力被吸干,因此和这些向导的关系都很浅淡,而人生的最后几年他都过得不是很好,在他48岁那年,帝国大赦天下,在阿拉里克的允许下,经过阿纳德的斡旋,亚伯拉罕被秘密接回了首都胡拉以延缓sccs症状的爆发,但最终还是干预无效不治身亡。亚伯拉罕死去的那天,曾经和他同居过的那两个A+级别的向导(一男一女)都被邀请到胡拉参加他的葬礼,他们一开始都不明所以,在得知自己的同居哨兵曾经是胡拉的大人物之后颇为震惊,阿纳德还给了他们一笔钱,让他们在威斯特伐利亚星系置业。
亚伯拉罕彻底去世的那天,阿纳德去了当时他和亚伯拉罕学生时期常常去的学校小树林,彼时胡拉皇家军校已经搬迁,那片小树林破败而枯萎,已经成为2个孩子母亲的阿纳德回忆往昔,不胜唏嘘。
时间线回到亚伯拉罕被审判后不久,阿纳德一直在医院里修养,奥托常常给阿纳德带来一些最新的研究资料,伊萨克也会经常陪着阿纳德来研读东西,伊萨克不到sss级,对于sss+的阿纳德来说,他的信息素堪称温和,伊萨克也从不主动给阿纳德谈起朱塞佩或者亚伯拉罕的事情,也从来不给阿纳德展现出一副“你很可怜,我很同情你”的态度,而是仿佛这件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过了一段时间,阿纳德终于开始出门了。
欧根和阿拉里克第一时间去见了阿纳德,欧根问阿纳德有没有想做的,阿纳德说他现在可能没办法正常去大学上学了,欧根表示可以将各科教授都请到皇宫里,并表示会尽量减少阿纳德未来的公务活动,直到阿纳德适应为止,阿纳德望着一脸诚恳和懊悔的舅舅和堂兄,突然觉得久违的生机开始燃烧了。
阿纳德继续完成自己未竞的学业,奥托还有公务要忙,没办法时时刻刻看着阿纳德,所以文森特常常来看着他,伊萨克也时不时过来看他一眼,一开始文森特还吐槽自己哥哥过来干什么,不过既然阿纳德没有意见,他也不好说什么。
伊萨克跑去阿纳德那里的时间多了,母亲迈尔斯自然要过问几句,直到有一天他发现伊萨克居然10天里有8天都跑去阿纳德那里之后,他内心有点犯嘀咕,还对自家儿子开玩笑说怎么你也想去温暖一下落难的内亲王?没想到儿子居然还真一本正经地跟他说了一大堆他觉得阿纳德不是落难,他也不是看不起阿纳德之类的,等他洋洋洒洒说完之后,才发现母亲恍然大悟意味深长的表情,顿时有点羞耻。不过,迈尔斯还是说,如果你想的话就去做吧,阿纳德等级比你高,性格又好,咱们家又不需要谁去操持家务。
尽管迈尔斯一贯被认为是个野心勃勃的人,但他当日说的确实是实话,平心而论,他对曼弗雷德留下的两个资质相对看起来比埃德加和文森特平庸的孩子,没有那么多约束,他认为“既然不是那块料子,那么好好抱紧向导哥哥和弟弟的大腿就好了”,既然埃德加和文森特的内层性格(虽然文森特的外在性格似乎不像他)像自己,那么自己就会给他们提供最好的发展条件,自从前两年密特拉带着爱尔麦蒂飞升之后,他就越发珍惜伊萨克这个曼弗雷德唯一留下的血脉。
伊萨克于是开始坚持白天上班驻防,晚上给阿纳德找资料的生活,一开始埃克伯特还有点不爽这个和古斯塔夫都差不多大的小子在阿纳德身边跑来跑去,尤其在这种事件之后,甚至差点拉下脸问伊萨克到底想干什么,还好被奥托劝住了,连古斯塔夫都吐槽哥们儿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对我弟弟有意思,伊萨克说那如果我说是怎么办,古斯塔夫苦恼地说我想打你一顿啊哥们儿,不过要是阿纳德答应的话,我就不能打你了,要不我先问问阿纳德想不想打你,伊萨克无语。
阿纳德渐渐习惯了有伊萨克在身边的日子,久而久之,连家里面都默认两人即将进入预备交往状态,迈尔斯对伊萨克的婚事看得很开,伊萨克只是ss+,在前期没有向导绑定的情况下,他依然能熬到四五十岁左右,可以说有相当充足的婚姻自主权,伊萨克只是耐心地顺着自己的心意好好照顾着阿纳德,直到有一天阿拉里克来问阿纳德是否对伊萨克有意思。
阿纳德愣了一下,说实话他一开始完全没想这么多,伊萨克也从来没问过他这个问题,他只是习惯了,但阿拉里克将阿纳德的迟疑当做了默认,他低下头,说如果你那真的是你的意愿的话,我会祝福你的,阿拉里克打算离开,阿纳德叫住了他,说或许现在说回应有点残忍,但只要你愿意,我也会永远陪伴在你的身边,作为你的表弟,作为你永远的亲人,当然,我还担心你先不要我了呢,阿拉里克紧紧抱住他说怎么会呢,如果你答应,那么我就会一直在这里。
当晚阿拉里克被欧根叫到自己的书房里,父子沉默对坐了很久,最后欧根叹气说你爱着阿纳德是吗?阿拉里克说,是的。欧根又说,看起来,阿纳德和伊萨克离婚事不远了,阿拉里克咬牙点头,欧根说你知道我把你叫来干什么吗?阿拉里克说我知道,君主应当学会收敛自己的感情,将罪恶的一面压在自己心里。欧根有些头疼地说不是这个,我知道你懂得分寸,你甚至比我年轻的时候还要懂分寸,可以说懂得太过头了,我只是想提醒你别那么累,因为维特根斯坦家族的哨兵内心里都有一把火,你从小就太早熟了,太懂得压抑自己的情感,然而你毕竟是个人类,你需要分担,有些我不方便听的话,你去找文森特说吧,他会比你想象中还要勇敢的,阿拉里克默然。
阿纳德23岁那年,圣剑骑士团再次开始肆虐,帝国上下的话题都转向了边境战争,欧根和埃克伯特等人也开始备战,伊萨克也要跟随去战场,阿纳德彼时正在攻读博士学位,他当时已经能有限地进入校园了,只是几乎很少和同学们交流,伊萨克临走之前给他放了一个电子护身符,用开玩笑一般的语气说如果担心我死了的话可以随时用这个联系我,这样说不定我就活回来了,阿纳德笑骂他都三十的人了怎么这么不正经,但也是真的没事儿就会给伊萨克打通讯,他会专门去皇宫或军部观看战争的实时情况,然后精准找到某场小型战役结束后的时间给伊萨克打通讯,同样在战场的希尔德里克常常吐槽阿纳德给他打通讯的时间过于精准,不知道堂弟是料事如神还是太关注他的行程表,伊萨克总会笑嘻嘻地问阿纳德最近是不是想自己了,往往要羞得阿纳德气呼呼地挂上通讯为止,然而,即便如此,阿纳德第二天也坚持打来通讯,有几次连古斯塔夫都吃味儿地表示弟弟怎么就记得给你亲爱的伊萨克哥哥打通讯,都不给自己亲哥打一个,而阿纳德表示约哈斯嫂子前几天才抱怨有时候他嘴巴都要说干了,你还要缠着他继续打呢,就你每次缠着嫂子的时间,有空也给妈妈打一个吧,古斯塔夫被伶牙俐齿的弟弟弄得不好说话了。
第一次剿灭行动结束,虽然没能找到那个据说是圣剑骑士团头领的伯特利,但起码大家都平安归来了,埃克伯特带着古斯塔夫、希尔德里克等人班师回朝那天,欧根和阿拉里克带着一群皇室眷属热烈地迎接他们,伊萨克看着漫天飞舞的彩带,突然发现了同样在皇室欢迎队列里站着的阿纳德,他第一反应是担心阿纳德依然不习惯这样的场面,但转念一想时间过得真快,距离那场差点摧毁阿纳德的灾难已经过去了快9年了,阿纳德恢复得很好,他依然很担心阿纳德,但看到阿纳德已经摆脱了害怕光的日子,他就发自内心高兴,于是他对着阿纳德笑了一下。
那一刻阿纳德也对着他笑了一下,伊萨克第一次被阿纳德的时间灼烧到下意识侧脸,全程盯着出征儿子的迈尔斯见儿子这个样子冷哼了一声,心想真是恋爱的酸臭味。
当晚皇宫举行了晚宴和舞会,伊萨克本来打算邀请母亲迈尔斯跳完第一支舞,迈尔斯却说你还不知道情况,我已经和奥托商量好了,现在带着你这身帅死了的军装,赶紧去找那边的阿纳德,你看亲王殿下今天穿得多好看,你难道就不想和他跳第一支舞吗?
两个年轻人脸色爆红地成为了舞台的中心,伊萨克全程紧张地搂着阿纳德,问阿纳德害不害怕,阿纳德说不,你搂得太紧,我看你都还来不及,哪儿还有时间去关注别人的眼神。舞蹈结束之后,两人又来到了皇宫的后花园,这是他们小时候常常来的地方,伊萨克记得那时候总能在宴会过后看到很多在此地偷偷亲嘴的小情侣,今天却莫名其妙地一个都没有看到,他试图把自己的军礼服盖在阿纳德身上,阿纳德说被别人看到了多难为情,伊萨克说哦是吗,我倒是觉得大家都不会有多惊讶呢,因为现在贵族圈层里一定起码有三分之一以上的人觉得我们在谈恋爱,阿纳德脸颊绯红,说即使如此也太明显了啊,伊萨克笑着说那么你不否认我们在谈恋爱的事情咯?阿纳德脸色更红了,望着星空和胡拉的天空上能看到的两个月亮,说今天的第一支舞,其实是我偷偷向母亲和迈尔斯元帅请求的,伊萨克说嗯,我猜到了,只可惜我带回来的战利品都不太好,我也没准备好戒指,不然我就当场向你求婚了,阿纳德轻轻锤了他一下说,真是自信的家伙啊,求婚这种事情应该还是要先征得向导的同意吧,而且这次的主帅是我父亲,你想抢我父亲的风头么。
没过多久,迈尔斯和马蒂耶斯就带着伊萨克来家里提亲了,因为双方家长都没有意见,所以没有举办订婚典礼,而是打算直接结婚,根据双方协议和欧根的确定,两人的孩子将继承维利西莫家的爵位,生下的孩子如果有sss以上血统的,则自动享有亲王头衔。阿纳德和伊萨克婚后住在了维利西莫家,本来奥托有点担心迈尔斯过于严格,迈尔斯翻白眼吐槽说亲家你看我像是会虐待亲王的呆傻恶毒婆婆吗,你家里好歹还住了古斯塔夫,我家里埃德加和文森特都不在,要是伊萨克也走了,我和马蒂耶斯就真的成孤寡老人了,你放心吧!婚后迈尔斯果然不怎么干涉两人的生活,两人的婚房被扩建了一倍,做成了当年阿纳德闺房的样子。
阿纳德在婚后继续研究天体物理,两人说是住在维利西莫家,但也时不时会回到皇宫和霍恩海姆的府邸暂住,阿纳德甚至还能和母亲在一起做实验,他已经觉得很幸福了。
阿纳德29岁那年怀孕了,他十分震惊,自从16岁的那场堕胎以后,他早就被警告或许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却没想到居然竟然还有怀孕的机会,刚得知这个结果的时候他忧郁了不少时间,伊萨克看出妻子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于是含糊地表示如果实在是不想要孩子也没关系的,我只要有你就好了,阿纳德摇摇头,说我并不是完全抗拒孩子,实际上在那件事情之前,我还是很渴望拥有孩子的,只是我不确定我有没有准备好,伊萨克说那再想想吧,只要4个月以前想好这件事,一切都来得及。
阿纳德于是在丈夫的温柔乡里呆了差不多好几天,忐忑的他问了奥托和迈尔斯的意见,奥托说我永远尊重你的想法,伊萨克也要尊重你的想法,我只希望你幸福快乐就够了;迈尔斯的意见则是:“虽然我原则上希望你和伊萨克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但埃德加和文森特已经都有了融合血脉于皇室本身的孩子,我没有那么贪心,对于你们俩,尤其是受到了如此大伤害的您来说,只要平安幸福地同我儿子过完一生,我就别无所求了,现在的问题是,您真的做好了迎接新生命的准备吗?”
最终,阿纳德和伊萨克还是迎来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生下孩子的那天迈尔斯和奥托都在产房里看他,迈尔斯抱着孩子,而奥托不停给阿纳德擦汗,阿纳德动动嘴唇说,我总感觉现在很无力,奥托说那你害怕吗?阿纳德说不,我只是有点困惑,迈尔斯说,困惑是正常的,没关系,养孩子的事情,我来慢慢处理,第一次手忙脚乱是仔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这时候伊萨克过来牵住他的手,阿纳德想哭,又觉得分明一点心结都没有了,他忽然想起自己16岁时堕掉的那个孩子,以前连做梦的时候都会刻意回避的话题,如今只像某个陈旧相册里残存的碎片,还有伤痕,却不再痛了。